独角兽的眼泪

【第十九章】老爷子的“摊牌”

       听着孙儿这字字认真，句句诚恳的话，一生刚毅果敢的肖老爷子也是忍不住动容，但不想让孩子们看到他的眼泪。

       许久之后，在肖战在等待着老人回复的过程中几乎久到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不会得到期待中的肯定答复了，肖老爷子才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缓缓地说：

     “我从未真正生过你的气，更为曾真正埋怨责怪过你，又何来原谅一说呢？你和一博都是我从小疼爱的孩子，又怎么会真的生气呢？”老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气息不稳的声线暴露了他也压抑不住情感宣泄的事实。

       听到这几句话，肖战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之前一直蹲着，甚至起来的时候有些趔趄，王一博也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他。这两人正想着再次出声询问，却被肖老爷子下一句话而弄的再次紧张起来。

     “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吗？哼！都以为我是老糊涂了，都以为我想怎么糊弄就能怎么糊弄了，是吗？”

     “老爷子，您别动气，有什么话和孩子们好好说。”管家福伯看着刚刚稍有缓和的氛围又要被老爷子这两句满是强势的话而破坏，着急的开口劝慰道。

     “你们两个，跟我去书房，把这些事给我好好说清楚！”肖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拄着拐杖自顾自地向楼上走着，“管家，你去准备一份蟹粉酥和一杯橙汁，一会儿拿到书房来。”

看肖老爷子这样，在大厅的几个人便再无什么其他举动，只得听老爷子的话。

       书房里，肖老爷子坐在沉木书桌的一边，早已经调整好心情，让人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喜怒，这让紧随其后上来的两个年轻人更是既一头雾水又忐忑不安。一时间，书房的气氛有些沉闷压抑。

      “一博坐下！本身自小就身体不好，身边又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好生照顾着，现在回爷爷这里了，还拘谨什么？罚站呢？”肖老爷子看着有些怯怯地挨着肖战站着的一宝，就有些生气自己亲孙子不会照顾人，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怎么就知道让人家陪自己站着？

      王一博听到爷爷这么说，就有些面露纠结：他想和战哥一起，一起面对向长辈摊牌的场面，哪怕有再严重的后果，都一起承担一切。这原本也不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事情，他不想总是躲在身后让肖战保护他。

     “额···爷爷，不是的，不是战哥一个人的······”

     “怎么？现在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一宝儿，爷爷和你说话都不好使了？让你坐下就坐下！再有什么事也不是针对你！”

     “爷爷！我听您的话的，但是这次我想更勇敢一些！

       有些话，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但是一直踌躇不定，今天我想全部向您说出来！自从您把我领回来就一直把我当作亲孙儿疼爱，我感激又庆幸，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有这么爱我的爷爷，还能在家破人亡之后再次拥有这么温暖的大家庭，我甚至一度因此而诚惶诚恐。

       爷爷，或许您早就看出来了：我喜欢战哥，是爱人的那种喜欢，是伴侣的那种爱慕，也是很早很早就开始了的事情。所以，我才会那么坚持地要去陪着战哥。

       爷爷，我爱战哥，爱的无法自拔，爱的不可自控，爱的奋不顾身，原本我不会把自己的心意向任何人说明，只默默守护、哪怕永无明晰之日，我也心甘情愿；但是，现在我的爱得到了战哥的回应，我遇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我深爱着的那个人也恰好爱着我。爷爷，对不起！”

       这一段话一口气说出，王一博坚定的语气、执着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并未给出任何反应的肖老爷子，说到这里竟是硬生生地跪了下去，拒绝了想要中途扶起来他的肖战，

      “我拐走了您最疼爱、最寄予厚望的孙儿，我做不到放手，更无法接受他去爱别人，这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责备战哥。”

      “爷爷！是我的错，一博他还小，哪里能懂的那么多，是我几近偏执的占有欲想要早早就把小朋友锁在自己身边！”

       肖战拉不起来下了狠心下跪认错的一博，情急之下也和自家爱人一齐并肩跪了下来，“爷爷，我自知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让您伤了心，但是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任您处置，唯独我与一博已经是彼此认定的爱人这一点，我决不妥协，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您不要怪一博！”

       肖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两个齐齐跪下认错、一脸慷慨赴死的决绝表情的孙子，总感觉是不是自己的哪句话让他们产生了什么严重的误解，怎么才进书房就搞得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难道是自己拿错剧本了？肖老爷子内心：我不就是让你俩好好和我说明白吗？我让你俩下跪了吗？我说要惩罚你们任何一个人了吗？我说要拆散你们了吗？现在年轻人的脑子都装着些什么豪门恩怨的苦情狗血大戏？无语！

       肖老爷子起身走到王一博面前，伸手将人扶起，“一宝，爷爷让你坐下，不竟然给我跪下了？”把人领到旁边的椅子上和自己一起坐下，并未有要肖战起来的意思。

某战：？？？爷爷，您是不是忘了点儿啥？我呢？我难道不是人吗？我难道不是您孙子吗？

      “你们两个人，一个个地口口声声地说让我原谅你们、让我不要惩罚对方，你俩这是认定了我一定是不同意你们二人以爱人伴侣的关系在一起？认定了我这个老古董一定要拆散你们这对儿有情人？在你们眼中我就那么迂腐、刻板、不通情理吗？”

       肖老爷子是冲着肖战反问的，但却是对这两个年轻人说的。

      “你们两个人都是我老头子疼爱的孙儿，是做了什么违背道德、触犯法律、挑战底线、突破原则的大奸大恶的事吗？

       为什么要因为你们彼此相爱而惩罚你们、呵责你们？

       爱，难道有错吗？

       遇见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难道是犯错吗？守护爱、回应爱、携手爱，难道是应该被惩罚的吗？”

       听着肖老爷子这番话，两人又感动又惊喜，一时间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又化身成了两个长辈面前的小娃娃，变身委委屈屈小哭包。

      “一博，阿战”肖老爷子缓和了语气，更为慈爱地继续开口，

      “你们两个人若是真心相爱，并决定这辈子都在一起，你们需要共同面对和一起承担是生活本身给予你们的考验。你们二人会经历许多困难、波折、猜忌、诱惑、矛盾等等，你们要有绝对的信任、依靠和勇气，才能真正幸福一生呐。

       阿战，你比一宝大6岁，说你一句老牛吃嫩草其实都不为过，你就注定要在这段亲密关系中承担更多的责任、付出更大的努力、给予更多的安全感，你有自信和毅力做到吗？

       一宝，你那么小的时候坚定地要和阿战在一起，你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你会缺少太多其他同龄人的精彩，未来很多年以后，你要更多照顾、更过关怀这个已老的爱人，你真的愿意吗？”

“我能！我一定能做到！”

“我愿意！只要是战哥！”

       两个人一坐一跪，却是出人意料的同时回答，脱口而出之后两人又一起愣了一瞬，随即相视而望——那缱绻的柔情，仿佛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全世界——有你的地方，就有光；有光的我们，就拥有一切。

      “阿战，你要记得你的承诺，握紧你的爱，我把一宝托付给你了；一宝，你要守住你的爱慕，抱紧你的爱，我把阿战交给你了。”肖老爷子一手领着一博，一手将一直跪着的肖战拉起来，边说边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

某战：爷爷您终于想起我来啊·······膝盖好痛，要亲亲啵啵才能好~

作者小剧场：我这个小糊咖也能有粉丝200的时候~开心~感谢各位的喜欢~我回努力码文争取多更，爱你们呦~！